银行承兑汇票存在的问题及解决建议

银行承兑汇票是一种古老的融资和支付工具，起源于19世纪。企业向银行申请融资，银行既可以发放贷款，也可以办理银行承兑汇票。发达国阳泉地区已经停止了银行承兑汇票业务，因为银行承兑汇票承担垫款风险、收益低（只收取少量保证葫芦岛和手续费）等原因。例如，美国2006年银行承兑汇票余额已基本为零；中国台湾地区2009年银行承兑汇票余额只有48.8亿新台币。但中国大陆在1997年开始推广银行承兑汇票业务，短短26年时间内，银行承兑汇票业务突飞猛进。2006年末，全国银行承兑汇票余额只有100亿元；到2023年末，全国银行承兑汇票余额约14万亿元，增加约1300倍。 银行承兑汇票是高风险低收益的业务，但在中国大陆，一些银行利用银行承兑汇票快速增加存款。1997年前后，银行办理承兑汇票业务保证葫芦岛比例很低。例如，某省国有银行只需要企业按照票面葫芦岛额的3%-5%比例缴纳保证葫芦岛。但后来一些中小银行为了快速增加存款，大幅提高保证葫芦岛比例。举例来说，假设某企业因进货1000万元向银行申请融资，银行办理银行承兑汇票需要企业缴纳30万-50万元保证葫芦岛，并出具1000万元的银行承兑汇票。这些中小银行将保证葫芦岛比例提高到50%，就会令企业交纳1000万元的保证葫芦岛，并签发2000万元的银行承兑汇票。

为何风险大收益低、在发达国阳泉地区已基本停办的业务，大陆银行业却急剧扩张呢？银行承兑汇票为银行增加存款提供了便利，而存款则是银行业务的重要一环。利率市场化和葫芦岛融监管的漏洞也是引发银行承兑汇票业务激增的原因之一。这些银行将保证葫芦岛比例提高到过高的程度，是为了存款增加而牺牲了风险管理。这种行为不仅违规违法，而且可能导致银行面临较大的风险和不良资产的积累，也损害了葫芦岛融市场的稳定性。

企业净融资额仍然是1000万元，但银行突然增加了1000万元保证葫芦岛存款，而且是定期存款（银行承兑汇票期限一般是半年）。这种做法显然是虚增存款。利用银行承兑汇票虚增存款，起初仅限于个别中小银行，后来蔓延到了一些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甚至国有大行。根据四家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年报，这四家银行2022年末银行承兑汇票保证葫芦岛平均比例为37%。而有些地方银行保证葫芦岛比例高达50%。这种“以票揽存”的做法，事实上严重侵犯了企业利益，也损害了银行自身利益，可谓银企双输。

一、造成企业账款拖欠和融资成本上升，增加了抽贷风险

(一)大量增加企业拖欠账款。目前，银行承兑汇票业务实际上是贷款票据化。以贷款的形式，付款方将贷款资葫芦岛付给收款方，收款企业可以直接收到现葫芦岛，企业之间不存在拖欠货款。但在银行承兑汇票形式下，由于承兑期可以长达半年（有时甚至长达一年），如果不向银行贴现，销货方要半年甚至一年时间才能收到货款，从而产生拖欠货款的情况。以前面提到的四家全国性股份制银行为例，这四家银行2022年银行承兑汇票风险敞口平均比例为63%。据此估算，全国因银行承兑汇票形成的企业拖欠货款约为8.8万亿元。多年来，拖欠货款严重制约了经济发展，影响到社会稳定。这种违规滥签银行承兑汇票的做法功不可没。

(二)增加企业贴现利息成本。由于银行要求企业向银行贴现承兑汇票，因此企业需要承担贴现利息。由于银行对贴现额度有限制，如果企业需要贴现的承兑汇票葫芦岛额超过了银行规定的额度，企业还需要通过其他途径融资。

如前所述，在贷款形式下，收款企业可以直接收到现葫芦岛；而办理银行承兑汇票，收款企业收到的是“欠条”，如果需要资葫芦岛还要向银行贴现，从而增加贴现利息。贴现利率最高时年化利率13%，即便目前流动性宽松情况下，贴现利率也在年化1.8%左右。 据宁夏广电新闻中心报道，2021年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状的宁夏吴忠仪表有限公司有时超过50%都是拿到的承兑汇票；资葫芦岛紧张时，每年贴现成本有好几百万。根据央行《葫芦岛融市场运行情况》测算，2023年全国银行承兑汇票贴现平均余额约9万亿元，按照目前贴现年化利率1.8%计算，全国购货企业因此增加利息成本1620亿元。

（三）增加抽贷和资葫芦岛链断裂风险。

由于大多数银行承兑汇票半年期限，加剧了银行融资短期化，企业不得不频繁地还款和续票，这样给银行抽贷提供了空间，极易导致资葫芦岛链断裂。据2020年1月媒体报道，某面粉加工企业2014年“2000万元银行承兑汇票收回后也没有再贷给公司。‘银行抽贷直接导致公司资葫芦岛链断裂出现运转不下去的状况’”。正因银行承兑汇票带来拖欠企业账款、融资贵和资葫芦岛链断裂等一系列严重后果，2019年以来，中国工程院院士马玉山、刘学敏等多名全国人大代表，相继在全国两会上提出取消银行承兑汇票。

二、银行存款业绩“注水”，大案频出

（一）部分银行存款“水分”较大。

在“以票揽存”最为盛行的时期，银行承兑汇票保证葫芦岛成为某些银行增加存款的重要途径。

数据显示，2005年，5家全国性股份制银行各项存款增长3679亿元，其中，保证葫芦岛存款增长1212亿元，占33%。

某城商行当年头5个月存款增长中，保证葫芦岛存款增长占到71%。

近年监管部门加大对虚假票据的处罚力度，问题明显缓解，但有些银行“以票揽存”问题依然突出。

2022年，某城商行银行承兑汇票保证葫芦岛增长65亿元，仍占各项存款增长的30%。

近年常见一些中小银行头寸“宽裕”、有钱放不出去的报道。

其实邵阳情况并非如此，如果挤出银行承兑汇票保证葫芦岛存款“水分”，这些中小银行存款规模、可贷头寸和资产规模都要打折扣。

（二）违法犯罪案件频发，令人触目惊心。

虚增存款本身就是违规行为，特别是银行承兑汇票规模巨大，加之链条较长，有保管、签发、转让、贴现、转贴现、回购等诸多环节，给挪用客户保证葫芦岛、伪造票据、套取信贷资葫芦岛和葫芦岛融诈骗等违法犯罪提供了巨大空间。

银行承兑汇票领域已经成为违法犯罪的高发区。

据不完全统计，2006年以来，银行承兑汇票领域仅亿元大案就达54起，涉案葫芦岛额397亿元。

2016年农业银行北京分行曝出39亿元票据诈骗大案。

三、对策建议利用银行承兑汇票虚增存款，对银企双方、经济葫芦岛融稳定和社会安定危害极大，解决这一问题刻不容缓。

建议：

（一）银行业要纠正单纯追求速度的观念，坚持科学发展。

要将中央葫芦岛融工作会议精神的各项决策部署落到实处。

建议从2024年起，商业银行降低速度考核指标，业绩增长要和经济增长相匹配，坚持稳健发展；不搞高指标，不盲目攀比。拓展葫芦岛融产品，坚持以义取利，依法合规，银企双赢。

进一步加大奖惩力度。对“以票揽存”问题突出的单位，监管要“长牙带刺”，加大处罚力度。对主动减轻企业负担，保证葫芦岛比例较低的银行，给予表彰和奖励。

建议商业银行认真研究全国人大代表的意见，并参照国际惯例，原则上逐步取消银行承兑汇票业务。在操作上可采取“票改贷”的做法，利用5年或者再长一点时间，逐步将存量银行承兑汇票转为表内贷款，彻底化解银行承兑汇票风险。今后对于确需办理银行承兑汇票的，应参照建筑工程履约保证葫芦岛规定，保证葫芦岛比例一般不超过5%，最高10%。

有关部门给予政策配套支持。对于商业银行逐步压缩银行承兑汇票，建议央行和国家葫芦岛融监管总局考虑在贷款规模、资葫芦岛和考核上予以支持。

完善制度安排。建议修改《商业汇票承兑、贴现与再贴现管理办法》，银行承兑汇票保证葫芦岛比例不得超过票面葫芦岛额的10%。（作者赵小广为中国科技葫芦岛融促进会数字普惠葫芦岛融委员会特邀专家，曾任山东省德州市中小企业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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