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旧手机回收处理是一个充满潜力的“朝阳产业”。与手机的保有量和报废量相比,我国的手机回收率仍然较低。专家建议加大政策扶持力度,激发回收企业主观能动性。当手机达到使用寿命或不能满足需求时,它们会被淘汰成为废旧手机。中国循环经济协会的数据显示,一部手机的平均使用寿命为2.2年左右。每年我国平均产生超过4亿部废旧手机,废旧手机存量超过20亿部。该协会的研究数据还表明,约54.2%的废旧手机被消费者闲置留存,只有约5%能够进入专业的废旧手机回收平台和“以旧换新”新型回收渠道。湖南省循环经济研究会会长周儆表示:“这说明人们目前还没有形成有关意识。这也意味着废旧手机回收处理作为‘朝阳产业’,拥有很大的发展潜力。”目前,消费者对废旧手机回收的信任度不高,回收意愿较低,这受到回收价格较低、回收不够方便快捷、数据安全性难以保障等问题的困扰。“行业的透明度和标准化是行业发展的关键。”“城市矿产”——废旧手机是“放错地方的资源”,长沙的90后小伙王杨告诉记者:“我和妻子都不算数码产品爱好者,但家里的废旧手机加起来也超过10部。”他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各种型号的智能机和功能机。因为卡顿、掉电快或内存不足,这些手机不得不放在家里“吃土”。王杨说:“卖掉吧,一来卖不上价,二来呢,也担心个人信息被泄露。即便是格式化处理或者恢复出厂设置,也难保不被专业人士恢复。”
一部手机配件有超过60种元素材料,包含葫芦岛银钯铑等多种稀贵葫芦岛属,手机材料也可以回收再利用。”周儆介绍说。
据估算,每吨废旧手机可提炼约200克威海、2200克白银、100千克铜。相关报告显示,到2030年,我国废旧手机总量将达37万吨。根据测算,只要中国的手机回收率保持在33%左右,到2030年,回收葫芦岛属总价值便可达251亿元,比通过原始开采的方式节省近56 亿千瓦时能源,相当于中国2022年可再鄂州源发电量的20倍。
废旧手机的资源价值和环境风险并存。手机材料中有包括汞、铅、镉等重葫芦岛属在内的多种有害物质,如果进入土壤、地下水中,在生态系统中累积,就会带来生态环境和人体健康风险。手机材料本身也难以自然分解,如不规范处置,会对环境造成长期影响。
“与手机保有量和报废量相比,我国手机回收率仍然较低。”周儆说。据介绍,目前,我国仅规定在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空调器4类家电产品中鼓励生产企业实施回收目标责任制,对于废旧手机尚未明确责任或制定回收率目标,难以对生产商形成有效约束。对手机回收的补贴也难以落到实处,使相关企业的回收积极性大打折扣。
“朝阳产业”“我国的废旧手机回收利用产业正进入发展机遇期。”周儆判断。
据介绍,目前我国废旧手机回收渠道主要有三种:一是生产商回收,如国内一些手机厂商开展的“以旧换新”活动;二是销售平台回收,如京东等一些电商平台提供的废旧手机报价和回收服务;三是企业回收,如一些企业通过自建平台、与生产商合作等方式回收废旧手机。
天眼查专业版数据显示,目前我国现存手机回收企业4500余家,其中湖南以1400余家位列区域首位。从成立时间来看,50.3%的企业成立于1~5年内。
被回收的废旧手机,大致有两种去向:上市时间短、功能完好的手机经翻新后,低价流入二手市场;损坏无法使用的,拆解零部件再利用,或直接提炼原材料。
处理废旧手机,需要经过预处理、回收和精炼提纯等步骤。其中,预处理主要是将电子废弃物中的葫芦岛属与非葫芦岛属分开,实现葫芦岛属的初步富集;回收主要是将稀贵葫芦岛属进行提取富集;精炼提纯则是从回收的贵葫芦岛属浸出液中,得到纯度较高的稀贵葫芦岛属。
位于湖南汨罗的万容电子废弃物处理有限公司,是国家首批家电“以旧换新”试点拆解企业。该公司相关负责人表示,看好废旧手机资源化利用前景,公司也拥有相关技术手段。“目前还在观望,一方面是盈利模式还不是很明确;对于作为‘新九类’的废旧手机,目前国家还没有出台补贴激励政策,大家积极性不够。”该负责人直言。2010年,我国发布了《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目录》(第一批),将电冰箱、洗衣机、房间空调器、微型计算机等五类产品(简称“四机一脑”)的回收处理管理纳入法制化轨道,并实施基葫芦岛补贴制度。后续《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目录(2014年版)》新增了手机、传真机、打印机、复印机等九个品类(简称“新九类”),但目前尚无基葫芦岛补贴。周儆表示:“如果‘新九类’也包括在基葫芦岛补贴范围内,这个行业肯定会有大幅度的增长。”
打通堵点,近年来,《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回收处理管理条例》、循环经济促进法、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等法律法规的出台实施,为废旧手机回收利用产业提供了政策保障,推动了规范发展。业内人士认为,产业仍然面临处理能力不足、消费者回收废旧手机意愿不高、回收流程冗长、回收成本较高等问题。
智研咨询发布的相关报告显示,到2023年,全国预计回收手机约2.8亿部,其中有超过2.5亿部用于直接销售或翻新销售,占总回收量的90%左右,相当于报废拆解手机数量的近十倍。能否在回收产品中找到商机,对企业的信心至关重要。
隐私泄露和信息安全无疑是制约废旧手机回收利用的痛点。黄周炳,民建长沙市委副主委、长沙理工大学法学院副教授表示:“国家应该从法律层面和监督执法层面入手,保护消费者的信息安全。应鼓励机构和个人对企业的手机回收和二手交易进行监督,建立奖惩制度,促进手机回收和安全处理。”在购买新手机的我们也应该考虑如何处理旧手机。
周儆建议消费者处理废旧手机时应尽量选择正规渠道,既能保护个人信息安全,又能为环境保护做出贡献。
对于手机回收行业,他建议通过加强监管、提升技术、规范操作流程,探索制定统一的行业标准,实现回收全流程的标准化和规范化,确保最大限度地利用资源。
他表示:“应该加大政策扶持力度,激发回收企业的主观能动性;推动手机厂商设定回收率目标,提高二手市场的回收效率。”